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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与政治
今天环球时报发了篇好评论,“不应鼓励中学生走上冲突一线”,其中说道: 中学生属于未成年人,他们思想尚不够成熟,但热情高,敏感度高,没什么牵挂和社会压力,因而无所畏惧,爆发力和冲击力很强。他们没有明确的政治利益诉求,也没有稳定的理念,很容易被成年人推着走,或者成为正确社会心理的表达,或者被带往错误的方向。 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学生爆发力量最突出的一次就是文化大革命。“红卫兵”的主力就是包括中学生在内的年 …
负罪入党
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,我当了回入党介绍人,签下了推荐词。 为什么我不仅入党,而且还愿意推荐他人入党?我需要作出解释。 的确,这个问题不仅是我愿意作出解释,而且是我必须作出解释。 我高中就入了党,若当时未入,现在大概是懒得申请了。但我绝不会把此决断简单地归咎于年少无知。诚然,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的人生筹划有了巨大的变化,从最初想从体制内部推动改革,到现在定位于象牙塔,看重之事早有迁移。但我也从未后悔 …
爱国主义与恨敌主义
在之前的关于左右派的文章中,我提到所谓左派的精神动力其实是狭隘的民族主义,而这种民族主义虽然打着“爱国”的旗号,但其实根本不是宣扬“爱”,而是宣扬恨意: 我们可以注意一下,那些人鼓吹和强调“爱国”一词时的语境,有多少是温柔而充满爱意的肯定性的场景,又有多少是奋勇斗争、勇敢牺牲、前赴后继、与敌偕亡的破坏性的场景?左派的民族主义的实质是仇,是仇外、仇敌,是对西方的憎恶,而根本不是什么爱国。爱自己的母亲 …
人民有愚昧的权利吗?——兼谈启蒙与解蔽
人民有愚昧的权利,这是田松老师的说法——“人民有愚昧的权利;如果人民没有了愚昧的权利,就只有被愚昧的权利了。问题的关键在于,谁有资格来为文明与愚昧划界?” 当年(将近六年前了啊真可怕)我就对此持保留意见,但没有详加论述。昨天井琪又提了这一说法,而我最近又在关注教育学问题,正好再谈一谈想法。 首先,田老师,包括刘老师、蒋老师等之所以支持“愚昧的权利”,其实是旨在强调一种抗拒的自由——我可以拒绝科学的 …
春秋笔法还是科学研究?——传媒的使命是求真吗?
几个月前名古屋出了个追求真相的市长否认南京大屠杀,中国人也不甘落后,出了个质疑三年大饥荒的林社长。 这两个事件有一定的可比性,质疑的路数也相似:这么大数字,怎么可能?我没听说过……没人目击…… 不过比起对民众感情的伤害而言,林社长也许更有力一些。毕竟三年灾正好比南京大屠杀晚一代人,亲身经历过三年灾的老人们很多都还活着,而且分布范围也比南京广得多。更关键的是,否认大饥荒的是一个中国人,而不是中国人民 …
“谣言”赞
近日来“谣言”一词又成为热点,一场全面的“反谣言”的“战争”眼看正在打响。在此时反省“谣言”之义是最需要不过的事情了。 在微博上看孙海峰转帖了邓文初几年前写的“谣言九论”,拍手大赞(可以在他博客上最早的一些文章中找到,但似乎有几论已被和谐?)。后又读了卡普费雷的《谣言:世界最古老的传媒》,也颇有所得。自己也随便说上几句吧。 邓文初注意到“谣言”在《辞海》中有两个义项:一、“没有事实根据的传闻,捏造 …
《世界的重新创造:近代科学是如何产生的》
[荷]H·弗洛里斯·科恩:《世界的重新创造:近代科学是如何产生的》,张卜天译,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2年 这是一本写给普通读者的小册子,可以看作作者的另一本大部头学术著作《近代科学如何诞生:四种文明,一次17世纪的突破》的普及版。 李约瑟问题一直是中国科学史学界乃至普通民众特别关心的主题,香港学者陈方正最近出了本《继承与叛逆:现代科学为何出现于西方》,周程老师翻译了一本书也叫做《近 …
西学为体,中学为用
之前提到要写一写“为什么学习西方”,便想到“西体中用”这个词儿。网上一搜,原来早有李泽厚先生提过了。他把“衣食住行”解释为“体”,他所谓的西体中用指的是“现代化的‘西体’‘用’在中国这块土地上”。 李泽厚先生的一些说法很好,不过我的思路与他不同。黄仁宇先生似乎也提过“西体中用”,但似乎更加笼统。 我要说的“西体中用”,并不只是“西方之体用于中国”的意思,而还是“西学为体,中学为用”的缩写。当年谈 …
夜读孟子带路党
这篇文章缘起见前一篇的说明。当然,除了和某一位特定的学弟较真儿之外,我更重要的意图强调对儒家经典的解读是多元的,毛左休想独占对儒家经典的解释权。 我大一时在杨子的影响下,读过孟子的一些篇章,虽然没啥印象了,但有个大略的观感:虽然孟子读来不如论语有劲,但是感觉还是很不错。 前晚又翻出来扫了一遍,这次读时更侧重于讨论国家和人民的部分,参考了史次耘的注译版本,读得当然是更加粗糙了,不过借用来吐嘈还是可以 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