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美]R·P·费曼:《发现的乐趣》,

[美]R·P·费曼:《发现的乐趣》,

[美]R·P·费曼:《发现的乐趣》,张郁乎/译,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5年

P143-144 ……科学知识是一种能力,可以做好事,也可以做坏事。但它本身不指导人如何使用这能力,这种能力显然有其价值——尽管这种能力也许会因为他所做的事而遭到否认。

在去檀香山的旅途中,我获悉了表述这种普遍的人类问题的一种方法。在那儿的一个佛教寺庙里。管理员给游人略略解释一下佛教。然后告诉听众他有些话要对他们说,他要他们永远不要忘记这句话——他以这句话结束了他的讲话,我确实也一直没有忘记这句话。这是佛教的一句格言:

“每个人都有天堂之门的钥匙,同样是这把钥匙,也开启地狱。”

那么,天堂钥匙的价值是什么?确实,如果我们缺乏明确的教导,不能确定哪一扇门是天堂之门,那一扇门是地狱之门,那么使用这把钥匙也许是危险的。但是它又无疑是有价值的——没有它,我们怎么能够进入天堂?

如果没有这钥匙,教导也就没有价值。所以,尽管科学可能给世界带来无数的恐惧,但它有价值,因为它能够带来一些东西,这是显而易见的。

P146 考虑任何问题,只要有足够的深度,心中总会一次又一次升起同样的激动,同样的神秘感。

P147 我们已经知道,为了能够进步,我们必须承认自己的无知,为怀疑留下空间。这是最最重要的。

曾经有人认为,人们的潜在价值没有能够发展出来,是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愚昧无知。通过普遍的教育所有人都能成为伏尔泰吗?教坏东西的效率至少不比教好东西的效率差。教育是种很强的力量,但是可以为善,也可以为恶。

以为国家间的交流一定能增进理解,这是又一个梦。但是我们既可以疏通通讯的机器,又可以阻塞通讯的机器。传送的信息可以是真理,也可以是谎言。通讯也是种很强的力量,但是可以为善,也可以为恶。

P150 那么,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?为解开存在之谜,我们能说些什么?  如果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进去——不仅仅是古人所知道的事情,还有古人不知道而今天我们知道的事情——我想我们必须坦承:我们不知道。

 以上载于“什么是科学”,1996年4月对国家科学教师协会(NSTA)

 P257任何一个科学概念,都是处在绝对错误和绝对真理之间的某个刻度上,而不会出于这一端或那一端。

我相信,接受不确定性这个观念是非常必要的,这不仅仅是为科学,也为其他的事情;我相信,承认自己的无知有重大的意义。事实上,在我们的生命中,当我们做一个决定时,我们不必一定要知道我们是在做一个正确的决定;我们只是想,我们是做得尽可能好——以及,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

P263 另一方面,我又不相信,在伦理的层面宗教和科学会有什么真正的冲突,因为我相信伦理问题不在科学的领域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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